2011年4月29日星期五

2011年4月25日星期一

北極企鵝

之前有親共政客因一句「北極人少企鵝多」而大遭網民揶揄,原來影視之中亦有「北極企鵝」情節。

Taken(2008 年電影,港譯《救參96小時》):



電視連續劇 Castle(港譯《賈神探》)第二季第四集(去年播放),當中有一名為 Fletcher 的騙徒,自稱北極探險家,遊說各學校贊助他的北極之旅。名義上,Fletcher 到達北極後,會將實況即場轉播至學校課堂,但實情是他用特攝手法將自宅裝扮成北極的模樣。幾位探員與 Castle 討論此騙案,談及有小學生信以為真,寫信給 Fletcher。Castle 將其中一封信讀出:

Castle: Dear Mr Fletcher, do penguins really wear tuxedos?
Ryan: (指出錯誤)Penguins are South Pole [animals].
Montgomery: (語帶責備)Hey, these are six-years-old kids.

2011年4月13日星期三

Suspension of suspension of disbelief


小說、漫畫、戲劇或者電影創作,常常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令讀者或觀眾忽然感覺抽離,無法投入。最常見的,是所謂穿崩鏡頭。香港古裝劇以寺院作場景,就經常不慎將石屎地、鐵欄杆甚至電燈柱攝入鏡。這類低級錯誤,製作者本身是明白的,只是大意才犯下。較難防範的,反而是製作者毫無概念的問題。最高層次的,往往牽涉非常專門的歷史知識,但無礙一般人享受故事情節。我覺得最有趣的,反而是一般人未必能夠立即指出問題所在,但直覺上又覺得怪怪的中等層次錯誤。我碰過的一些例子如下,未知各位有否其他例子?

1) Indiana Jones and the Last Crusade (1989)。這套電影以 1938 年作時代背景,其中一幕,Indiana Jones 被神秘組織追殺,各人乘快艇於某貨櫃碼頭附近追逐。碼頭上的貨櫃吊機,設計與現代無異,但是 …… 那個年代有這種吊機嗎?老實說,我答不出,維基百科也沒有答案。從網上搜尋,才發現以前的吊機並非是這樣子的,而接近現代設計的吊機,其實要到 1959 年才出現。

2) 花樣年華 (2000)。有一幕拍攝着一架的士離開,的士車尾掛着常見的 "5 seats" 鐵牌。電影的背景為 1960 年代初,那個時候好像還未有這種牌子吧,記憶中,政府立法規定的士車尾要按座位數目掛上 "4 seats" 或 "5 seats" 的說明,好像是八、九十年代的事。上網搜尋,發現有關措施是八十年代中期因為引入四座位的士才推行。


3) 金田一少年敢死之行 (2000)炒冷飯,莫怪。這部日本漫畫的大結局以香港作場景,都算畀面,可惜關鍵情節出了很大紕漏。故事當中的關鍵證物,是一幀兇手站在懸掛着英國旗的港督府前拍攝的照片。作者以此說明該照片攝於 1997 年或以前,而非兇手聲稱的 1999 年。這個情節本身無錯,問題只是出在場景上。漫畫中,該英國旗是掛在港督府門前的一根長旗竿上,但這根旗竿其實是主權移交之後才豎立的。英治時期並沒有此旗竿,而英國旗是掛在港督府門廊頂的短旗竿上的。要不是我以往常常乘車經過港督府,也不會發現此錯誤。

4) 洪武三十二 (2011)。其實是剛剛在家看了這齣電視劇,才有寫這篇吹水文的念頭。由於製作費、香港的人文環境及觀眾口味種種因素,本地的古裝電視劇一向偏重戲劇性,輕視歷史考證,所以港產古裝劇永遠只是古裝劇,而非歷史劇,不過香港觀眾已經看過不少日本、內地或韓國的嚴謹製作,所以我以為電視台多少也會進取一些吧。《洪武三十二》這套電視劇,有不少有趣或值得欣賞的地方,但是它處理歷史細節,比以往的古裝劇還要輕率,甚至倒退到八十年代電視劇的水準。例如它常常有羣臣上朝行跪禮的情節,令我不禁懷疑,明朝有跪禮的嗎?查《明史.禮志》,原來是有的,但只用於「登極儀」、「大朝儀」及「常朝儀」(後記,此處有小錯,下詳)。登極儀是皇帝登位時用,大朝儀是大節日、皇帝生日或特殊節慶時才用的朝賀,而常朝儀是每月朔、望兩日或有人辭官之時進行的儀式。一般真正議事的朝會,「凡百官於御前侍坐,有官奏事,必起立,奏畢復坐」,根本毋須跪,也不用人人站立,企到腳軟。



後記:囫圇吞棗,讀書不夠清楚,犯了小錯誤。明朝原來有很多跪禮,上面提到的只是其中一些,但牽涉一般早朝的,只見於「常朝儀」。《明史》有關段落如下:
明洪武三年定制,朔望日,帝皮弁服御奉天殿,百官朝服於丹墀東西,再拜。班首詣前,同百官鞠躬,稱「聖躬萬福」。復位,皆再拜,分班對立。省府台部官有奏,由西階升殿。奏畢降階,百官出。十七年,罷朔望起居禮。後更定,朔望御奉天殿,常朝官序立丹墀,東西向,謝恩見辭官序立奉天門外,北向。升座作樂。常朝官一拜三叩頭,樂止,復班。謝恩見辭官序立奉天門外,北向。升座作樂。常朝官一拜三叩頭,樂止,復班。謝恩見辭官於奉天門外,五拜三叩頭畢,駕興。
又凡早朝,御華蓋殿,文武官於鹿頂外東西立,鳴鞭,以次行禮訖。四品以上官入侍殿內,五品以下仍前北向立。有事奏者出班,奏畢,鳴鞭以次出。如御奉天殿,先於華蓋殿行禮。奏事畢,五品以下詣丹墀,北向立,五品以上及翰林院、給事中、御史於中左、中右門候鳴鞭,詣殿內序立,朝退出。凡百官於御前侍坐,有官奏事,必起立,奏畢復坐。後皇帝行丹墀,常北面,不南向,左右周旋不背北。皇帝升奉天門及丹陛,隨從官不得徑由中道並王道。二十四年,定侍班官:東則六部都察院堂上官、十三道掌印御史、通政司、大理寺、太常寺、太僕寺、應天府、翰林院、春坊、光祿寺、欽天監、尚寶司、太醫院、五軍斷事及京縣官,西則五軍都督、錦衣衛指揮、各衛掌印指揮、給事中、中書舍人。又令禮部置百官朝牌,大書品級,列丹墀左右木柵上,依序立。二十六年,令凡入殿必履鞋。
因此,一般早朝禮儀,也屬常朝儀一部份。皇帝會於奉天殿或華蓋殿見朝臣。若臨奉天殿,朝臣要先於連接兩殿,稱為「鹿頂」的地方「行禮」;若臨華蓋殿,朝臣要先在奉天殿行禮,才到華蓋殿晉見。《明史》沒有說清楚此「行禮」是鞠躬抑或叩拜,但無論是那一種,均非在皇帝跟前,也不是像劇中那樣跪在地上作揖。此外,三呼萬歲,只是「登極儀」、「大朝儀」及「大宴儀」才有,一般早朝並無此禮。

2011年4月7日星期四

無綫新聞帶走了艾未未?

艾未未被大陸公安帶走,下落不明,《環球時報》刊登了一則相當法西斯的社評(明報/雅虎/新浪網轉載),而趙連海則冒險再次公開批評政府。三單新聞,本地兩個電視台都有報道,但是看《豬欄》網誌,卻發現無綫的 mytv 新聞重播移走了兩人的新聞。本來約二十分鐘的六點半新聞,只剩下 11 分 53 秒,與趙、艾二人的新聞片長(7 分 37 秒)吻合,亦即是說無綫只刪走關於二人的報道


初時還以為是新聞審查,後來卻發現 mytv 上的翡翠台晚間新聞及明珠台七點半新聞均有趙、艾二人的新聞片段,而且4月3日的六點半新聞,也試過削減到只剩下十一分鐘,故此應該是虛驚一場,反而亞視新聞有些彆扭。亞視花了很長篇幅報道《環球時報》以「特立獨行者」(Maverick) 來形容艾未未一事,還找來「專家」說此字眼可能反映官方態度較正面云云。本來從官方報道的字裏行間揣測中共的想法,是一件相當富中國特色,但大家又習以為常的事,但是正如舊日香港的師爺可以將 Public Square Street 譯成「公眾四方街」一樣,《環球時報》今次,大概只是某個文宣人員不想重複先前用過的「桀驁不馴」一語,才錯用「Maverick / 特立獨行」一詞吧。真正重要的,是艾未未被公安帶走,而一向自稱「依法辦事」的中共卻無交代他的下落。Maverick 是否一個正面的字眼,用它又有何微言大義,真是 who fxxking cares。

兩年前陶傑試答通識科試題「肥佬」一事,在本地搞得沸沸揚揚。陶傑說中共的說話往往有許多潛台詞,不考慮這些「唇語」,只看字面意思,未必明智。我忽然想到,若將《環球時報》的社評放入試卷,飽受「國民教育」熏陶的本地中學生會否明白,當社評指艾未未「離中國法律的紅線不遠」,「歷史將對艾未未這樣的人做出評判」,寫手的意思,是他其實未得到「阿爺」的指示,根本說不出艾未未所犯何事?

2011年4月3日星期日

西甲球隊名字

在香港,聽體育新聞最不習慣的地方,是記者總將外語名字一律當成英語去念,再譯做粵語,結果經常走樣。我大學時讀過西班牙文初班,文法和詞彙已經完全還給老師,但發音方面還記得一點點,可以略談一下西甲球隊名字的中譯。(在下始終是初學、半桶水,如有錯誤,請不吝賜教。)

純粹就發音而言,感覺上西班牙語比英語有系統。英語響音的發音會隨字母組合而變(例如 bet 和 betray 兩詞之中的 e 就不同音),但輔音的發音則不變(除非不發音,例如 Birmingham 的 h);西班牙語則剛剛相反,其響音只有單一發音,輔音卻有多種聲調。然而西班牙語的「響音+輔音」組合只有唯一發音,英語響音的發音卻無簡單規則可循。

西班牙語的五個響音 a, e, i, o, u 的發音,與我們在小學學的英語響音讀法相同,都是 ah, eh, i, o, u。留意 e 永遠發 eh 音(有如英語 bet 的 e),而不發 ee 音(betray 的 e),而 o 的發音有若英語 orange 中的 o(近似粵音「柯」),並非 Obama 的 o(近似粵音「奧」)。輔音則比英語多出幾個,包括 ch, ll, ñ 及 rr。港譯西甲球隊的名字,最常見的毛病是將 ll 當成 l,其實 ll 於大多數情況下讀若英語的 y(但略為拉長),例如樣子類似「草泥馬」(小羊駝 Alpaca)的大羊駝 llama,用英語拼的話,應讀成 ya-ma。西班牙話的其他輔音,亦常被人當作英語去讀,以致誤譯。以下是各球隊名字的港譯,及我的註釋。

UD Almería 艾美利亞
全稱 Unión Deportiva Almería,即「Almería 體育聯會」。如前述,西班牙語的 a 發 ah 音,所以 Almería 的 al 讀似英語 alpha 的 al,而非美語人名 Ally 的 al,所以粵音拼成「阿」會較「艾」準確。拼成「艾美利亞」,可能是為免與「阿美尼亞」(Armenia) 混淆,不過以粵語九聲比擬,Almería 讀若 Al6 me6 rí1 a4,因此改成「艾魅里牙」較佳。(西班牙話的 r 跟 rr 都要震舌,很難學,要音譯唯有當成英語的 r。)

Athletic Bilbao 畢爾包
本稱其實只是 Athletic Club(體育會),坊間俗稱 Athletic Bilbao,相信只是為了更 specific。畢爾包是 Bilbao 的既有譯法,沒甚麼好說。

(Intonation: Bil1 bao4)

Atlético Madrid 馬德里體育會
全稱 Club Atlético de Madrid。直譯,沒甚麼好說。

FC Barcelona 巴塞羅拿
全稱 Futbol Club Barcelona(巴塞羅拿足球會),巴塞羅拿又是 Barcelona 的既有譯法,本來沒甚麼好說,但縱然不少教科書都說西班牙語中,ce 該發英語的 se 音、ci 該發英語的 si 或 zi 音,但實際上,Barcelona 的 c 是讀作英語的 th 音,所以巴塞羅拿的粵語應譯成「巴費羅拿」或「巴菲羅拿」才對。然而,西班牙本土音近年有向南美洲音、加泰羅尼亞音及英語發音同化的趨勢,所以現今亦有一些西班牙人將 Barcelona 念成 Bar-se-lo-na。

(Intonation: Bar6 ce6 lo1 na4)

Deportivo La Coruña 拉科魯尼亞
全稱 Real Club Deportivo de La Coruña(拉科魯尼亞皇家體育會)。西班牙話的 ñ 讀若英語的 ni,所以上述譯名無錯,不過一方面,La Coruña 的 La 只不過是英語冠詞 The 的意思,另一方面,以地名而言,La Coruña 在西班牙文中卻又是一個整體,所以 La Coruña 究竟應譯成「拉科魯尼亞」抑或「科魯尼亞」,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Intonation: La6 Co6 ru1 ña4)

Espanyol 愛斯賓奴
這是誤譯。Espanyol 並非西班牙語,而是 巴斯克 加泰羅尼亞語。球隊的全稱為 Reial Club Deportiu Espanyol de Barcelona,西班牙話就是 El Real Club Deportivo Español de Barcelona(巴塞羅拿皇家西班牙人體育會)。直譯的話,簡單將 Espanyol 或 Español 譯成「西班牙人」即可;音譯的話,yo 的發音類似英語的 York 的 yo,所以球隊名字應譯成「愛斯賓約」。

(Intonation: Es6 pan6 yol1)

Getafe 基達菲
舐嘢啦,g 應發近似英語 h 音,亦即 ge 發音近似香港俚語 hea。聲調方面,此處 ta 完全與粵音「他」無異,而 e 發 eh 音,亦即 fe 類似粵語「痾尿時唔小心 fe 濕咗個地下」那個 fe(唔好意思,一時間諗唔到其他例子),所以 Getafe 都唔知譯做乜好,最接近嘅,應該係「氣他肥」!球隊全稱 Getafe Club de Fútbol,唔知係咪班主為幫球員減肥而開?

(Intonation: Ge6 ta1 fe4)

Hércules CF 靴高斯
全稱 Hércules Club de Fútbol(Hercules 足球會),球會歷史悠久,但去年才重返西甲。Hércules 似乎指希臘神話英雄海格力斯,而非地名,儘管其西班牙發音與英語不同,應該用回「海格力斯」這個固有譯法(或意譯作「大力神」)。要音譯的話,也應該譯成「靴古勒斯」或「靴古萊斯」,沒理由譯少了 le 這個音節,還要搞出一個「高」字。

(Intonation: Hér1 cu3 les4)

Levante UD 利雲特
全稱 Levante Unión Deportiva(利雲特體育聯會)。Levante(英文維基指是海灘名) 的 intonation 為 Le6 van1 te4,所以 van 譯做「灣」或「溫」應該比「雲」更佳,但考慮到譯名要較優美,「利雲特」都算可以接受。

Málaga CF 馬拉加
全稱 Málaga Club de Fútbol(Málaga 足球會)。Málaga(地名)的 intonation 為 Ma1 la4 ga4,譯做「馬拿格」較佳(其實「媽拿嫁」更準 ^_^)。

RCD Mallorca 皇家馬略卡
全稱 Real Club Deportivo Mallorca(Mallorca 皇家體育會),譯名像皇馬般加上「皇家」二字,但皇馬跟馬體會區別,所以「皇家」二字為必要,此處則不必,而且西甲還有其他隊名的全稱有 Real(西班牙話 Royal 的意思)一詞,又不見譯名加上「皇家」二字?Mallorca 譯成「馬略卡」也不對。如前述, ll 發 y 音;此外,此處 ca 的 c 發音為英語不送氣的 k,實際聽起來較接近英語的 g 而非 k,因此 Mallorca 音近英語 Ma-yor-ga,而粵語應譯做「馬約加」(毋須加上「皇家」二字)。(後記:Mallorca 的主要語言為加泰羅尼亞語,此例中,讀音方面似乎分別不大,只是 llor 似是介乎英語的 yor 與 yar 之間,故譯法相同。)

(Intonation: Ma6 llor1 ca4)

CA Osasuna 奧沙辛拿
全稱 Club Atlético Osasuna(Osasuna 體育會)。O 不應讀成 Obama 的 O,而是 Orange 的 O,音節的分斷亦應該為 O1 sa1 su1 na4,不應譯出英語的 sun。Su 沒有相應的粵音,唯有取「蘇」或「叔」,故此球隊名字應譯成「柯沙蘇拿」或「柯沙叔拿」。

Racing Santander 桑坦德
全稱 Real Racing Club de Santander(Santander 皇家競技會)。此球隊名字也有 "Real",但譯者明智地沒有加上「皇家」二字。事實上,西班牙人亦將球隊簡稱為 Racing Santander 而非 Real Santander,可見下下都冠以皇家,實在累贅。西班牙話的 a 發 ah 音、e 發 eh 音,故此 Santander 的粵音譯作「山坦迪」較好(其實「山坦爹」更準,但較怪)。

(Intonation: san1 tan4 der4 or san6 tan6 der1)

Real Madrid 皇家馬德里
無嘢好講。

Real Sociedad 皇家蘇斯達
(後記:之前犯錯,現改寫。)全稱 Real Sociedad de Fútbol。Sociedad 是地名 不是地名(先前搞錯了,謹此致歉),而是 Society 的西班牙語。根據西班牙語維基百科,球隊於 1909 年成立時本名為 Sociedad de Foot-ball de San Sebastián,因此 Society 指的是足球會。所以要意譯的話,現時球隊名稱應為「皇家足球會」(不是「皇家社會隊」)。嫌不夠 specific 的話,可參照畢爾包的譯法,指涉球隊的來源地 San Sebastián。由於地名太長,可跟從三藩市的譯法,乾脆譯成「三錫市」即可。

若要音譯,Sociedad 有四個音節:So-ci-e-dad,但第三音節輕而短促。So 的 o 應念作 orange 的 o,所以 So 應讀作「梳/娑」而非「蘇」,ci 中的 c 也應念成英語的 th,故球隊名字應譯成「梳菲亞達」,但如前面討論「巴塞羅拿」時所提及,ci 也有向其他語音趨同,讀若英語的 si 或 zi,而且由於 Sociedad 一詞中 e 字又發音短促,所以譯作「梳斯達」亦無不可。

至於「皇家」二字,應該省略,但既然球隊的西班牙簡稱也有 Real 一詞,中譯也可加入無妨。(抱歉,要轉立場)既然 Sociedad 取音譯,就不要唔湯唔水,直譯 Real。故此要麼省略,要麼音譯成「雷歐」或「利歐」。

Sevilla FC 西維爾
這是錯到無倫的譯名。球隊全稱 Sevilla Fútbol Club(Sevilla 足球會),Sevilla 是西班牙地名。「西維爾」是 Sevilla(結尾的字母為 a )的英語名稱(Seville,結尾為 e)的粵語繙譯!如前述,e 發 eh 音、ll 發 y 音、a 發 ah 音。西班牙話的 v 發音介乎英語的 b 與 v 之間,Sevilla 可譯成「射必也」(將 v 當 b)或「射威也」(當 v 作英語的 v)。覺得太搞笑的話,可將「射」改成「錫/石/舍」,或用「入」字將就「也」字,將隊名譯成「射必入」或「錫威也」。

(Intonation: Se6 vi1 lla4)

Sporting de Gijón 希杭
球隊全名 Real Sporting de Gijón,又有「皇家」。Gijón 是地名,g 跟 j 的發音都有若英語的 h,所以讀音基本上就是粵音的「歇康」(此處「歇」發口語「歇一歇」的 hit3 音,而非慣常文讀的 kit3 音)。怕讀者以文讀讀「歇」字的話,也可譯成「協康」(但可能與本地慈善團體協康會混淆)。

(Intonation: Gi6 jón1)

Valencia CF 華倫西亞
全名 Valencia Club de Fútbol(Valencia 足球隊),Valencia 是地名,此處 V 的發音較近 B,所以地名音近英語 Ba-len-thia,粵音應譯成較搞笑(但也較準)的「罷o靚肥牙」,或較正路(但沒那麼準確)的「巴倫菲亞」,然而 Valencia 的 Valencia 音又正好近似英語的 Va-len-sia,所以譯做「華倫西亞」,很可能是譯者錯有錯着。然而,無論是西班牙話抑或 Valencia 語,此處 len 都是讀若英語 lens 的 len,所以請勿將球隊名簡稱為「華卵」啦,唔該!

(Spanish intonation: Va6 len1 ci4 a4)

Villarreal 維拉利爾

全名 Villarreal Club de Fútbol,Villarreal 是由地名 Vila-real 變化而成。將 lla 念成「拉」,將 real 念成「利爾」,完全是譯者將球隊名當英語讀,錯得離譜。該譯成「維也利歐」之類才對。

(Intonation: Vi6 lla6 re4 al1)

Real Zaragoza 薩拉戈薩
由於 Real Zaragoza 是球隊的全名,我認為此處應與皇馬看齊,譯名冠以「皇家」二字。Za 西班牙話近似英語的 Tha,南美洲音才念成英語的 Sa/Za(因而譯成「薩」,英語亦稱該地為 Saragossa),故粵音依照西班牙音可譯作「皇家法賴戈化」。

(Intonation: Za6 ra6 go1 za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