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專制政治之罪就是人民可以把政治的害處歸結到他人身上。」
從黃世澤的網誌看到這個:
Swine Flu: Brit Tells Of Hotel Hell事緣一位叫 Leslie Carr 的英國遊客到廈門公幹後到港暫留一夜,預算翌日返英。當他從街上購物後回灣仔維景酒店時,卻撞着酒店遭隔離。上文就是隔離 36 小時的記錄,他另有 YouTube 片段:
據他的描述,政府提供的似乎餐餐都係雞脾飯同叉燒飯,重有樽裝水,無零食同其他飲品。補給品則有口罩、洗頭水、沐浴露、洗手液同洗衣粉,但似乎沒有免費的洗衣乾衣服務,因此上述的 Carr 先生落得要用拖版及行李架來晾衫。Carr 說他僅能憑電視和電腦接觸外界,這不難理解,不過我想政府應該未有提出會代付一些收費節目的帳單。
我唸研究院時,有次我系搞了一個學術會議。碰巧當時在我們的會議場地隔鄰,有另一個學系也在開學術會議。我們這邊不少參加者不知就裏,以為鄰系準備的茶點是為他們而設,碰了不愉快的釘子。當時我有個師弟見我們這邊連美×的西餅都無一盒,問系內的老師又不得要領,大為憤概,於是提議我們一班研究生自費購買茶點。那時我們少不更事,不明白學系莫財的難處,但我那師弟當日並非為了「人有我有」的面子(事實上鄰系的西餅都是貴價貨,與美×的無得比),而是出於不讓遠方來客「朝早仆出來連餅都無舊落肚就走去開 conference」才有此關懷,這種人情味我至今仍印象深刻。德蘭修女之所以為人稱頌,非因她蓋了一座 mega church,或者主持一些甚麼全球播放、頌揚上帝的傳福音節目,而是因為她實實在在的關顧每個微小的人。縱然她的工作未必很有效率,但她不會把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的問題看成冰冷的「社會」問題。
今次隔離酒店員工與住客,範圍應有多廣,很難一概而論。雖然我也覺得不用隔離這麼多人,但這樣想可能只是事後孔明,更何況經沙士一役,政府有些創傷後壓力失調,多少也可以理解,不過我們也許太擔心病毒擴散,反而忽略了遭隔離者的感受,甚至如同黃世澤所言,創造了一個喪屍片的情景。這次被隔離的是香港的客人,性質更是特別。比起上次花一億在沙士後搞維港巨星匯,或者今次拿幾萬元出來,讓遭隔離的旅客吃好一點、住好一點還實際得多,否則旅發再多宣傳甚麼好客之道,也是虛偽與枉然。今次事出突然,政府可能準備不足,希望她未來幾日會有所改變。
我很討厭現在的香港政府,但今次實在不想批評她。換了香港是民主社會,或者換了我是決策者,自問未必會比現在當局做得更好,而且,寫本文的時候總是有點心虛 ── 連家人都未照顧好,說關心別人,真是大言不慚。有時覺得,難道真的要在瘟疫蔓延時,才懂得自省?
Mr Carr 的另一些片段
原來豬肉飯唔係叉燒飯(話說回來,政府真的用行動來說明吃豬肉不會感染豬流感呢):
另一名受隔離遊客所攝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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