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31日星期二
2013年度個人漢字
年尾回望,發覺今年生活幾乎一片空白,乏善足陳。
工作陷於多年來最差狀態,集中力及解難能力跌近絕對零度。感情生活有如沒有小龍女跳進去的寒潭,平日亦沒有值得一提的消閒活動,也沒有外遊。讀書方面,不計小說的話,未讀過而又非本行的書籍,竟然只碰了五本(Fundamentals of Modern Statistical Methods, 東亞海權論、一本談力學的、一本談樹齡科學的,及一本普及工程讀物)。
網誌也少寫了,要不是想不出有甚麼可寫,就是想到題材卻無力下筆,以致今年寫東西都是到 Stack Exchange 問答較多。諷刺的是,今年寥寥可數的文章當中,有三篇(老貓也有燒鬚時、 迷離夜 ── 難忘如此怨恨及上週五的無綫新聞有黨委?誰偷走了奧巴馬的聖誕演辭)我覺得不過爾爾的,竟然很受歡迎,點擊數遠高於一些我自認寫得不錯的舊文。這三篇網誌當中,有兩篇都寫得相當晦氣。重讀今年所寫網誌,感覺都很心浮氣燥,眼界很窄,不似以前寫雜談聖誕或者公元 788 年的一件小事那樣從容。
家庭方面沒有甚麼大起落,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稍和去年不同的,是妹妹生了小孩後,會不時帶外甥到我家,而我終於體會到,原來自己是很討厭帶小孩的,嘿嘿嘿。
希望來年除夕會看到自己的個人漢字是「破」,而且是突破而非破碎的意思。
2013年12月27日星期五
無綫新聞有黨委?誰偷走了奧巴馬的聖誕演辭
前日看無綫新聞,見到它將「事頭婆」發表聖誕文告說成「英女王在白金漢宮發表講話」,儘管令我眉頭一皺,不過看到熟悉的臉孔,懷舊之情回來,也就懶得計較。播完女王陛下的片段之後,新聞轉為報道美帝的 christmas message(其實是 weekly address,不過適逢聖誕)。對於英土遺民來說,倒也新鮮,誰知報道只有兩句,內容更令人愕然:
白宮網站有美帝的致辭片段及演辭全文。由頭到尾,美帝都無說過以上引文。雖然並非 word for word,但要說美帝「希望美國民眾今後繼續守望相助」,還勉強可以。然而美帝會說出「和諧社會」此等共產詞彙嗎?將三分半鐘的美帝演辭偷換成半句差強人意的譯文加半句共產文宣,究竟是無綫新聞的黨委白癡,還是香港人好騙?
「美國總統奧巴馬同第一夫人米歇爾亦發表全國電視講話。希望美國民眾今後繼續守望相助,為建立和諧社會共同努力。」
白宮網站有美帝的致辭片段及演辭全文。由頭到尾,美帝都無說過以上引文。雖然並非 word for word,但要說美帝「希望美國民眾今後繼續守望相助」,還勉強可以。然而美帝會說出「和諧社會」此等共產詞彙嗎?將三分半鐘的美帝演辭偷換成半句差強人意的譯文加半句共產文宣,究竟是無綫新聞的黨委白癡,還是香港人好騙?
2013年12月16日星期一
遊客與旅者
不少人都聽過關於「遊客與旅者」的討論,尤其年輕人出國一兩次之後,往往都希望自己以後是一位旅者,而非遊客。
旅者與遊客有何分別?英國作家 Gilbert K. Chesterton 就下過如此評語: "The traveler sees what he sees, the tourist sees what he has come to see."
我也幻想過自己是旅者,心裏卻清楚明白,自己永遠只能當一位遊客。其實當遊客也沒有甚麼可恥的。曾經在某旅遊節目(好像是 Lonely Planet)看到主持於某山旮旯地方訪問兩名年輕流浪背包客,其中一人說了一句很精警的話,大意是「流浪係好奢侈的,你一係有時間,一係有錢;若兩者俱無,就唔好流浪了。」要當旅者並不一定要流浪,但我覺得,若行程固定得死實實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夠資格稱為旅者的。香港大部份人都唔係幾百萬未開頭,時間更比錢少,若不好好計劃,go to see what we plan to see,根本就不能起行,否則一旦行程有變,就會影響工作以至生計。所以說,當遊客並不可恥,有時更要認命。
然而當遊客也要有個譜。自己躲在 resort,"hea" 足幾日,或者專去景點,買埋一大堆過後必然後悔的 souvenirs,倒也與人無尤,不過有些遊客性格是很丟人,兼非常容易辨別的。試想以下這個假設的問題:當你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落機就沉迷自拍,而非興奮地想立刻了解此地的風土人情,你究竟是遊客還是旅者?
答案是不能一概而論。若果這是個從未有人到過的地方,那麼你就是個探險家,自拍也不過是記錄人類歷史創新一刻的舉措。可是,若這個地方老早已經有人到過,你還玩自拍的話,就只是遊客興趣而已。遊客玩自拍,實在稀鬆平常,但係拍完又拍,兼做齊港女十式,重要 show 自己以為入型入格但旁人覺得 un-頂-able 的魚網絲襪,就有點兒那個了。
寫了那麼多,我其實只想說,這個甚麼嫦娥和玉兔,一落地就要玩自拍,拍了一次五星旗後,還計劃花多幾個小時,讓玉兔環繞嫦娥三號,「從五個不同地方進行五次互拍,務求從背面、側面到正面,拍攝對方身上國旗,並將清晰照片傳回地球」,這樣的遊客性格和自戀心,真是表露無遺。
(後記:天呀,原來不是花多幾個小時,而是用了足足八日玩自拍!我明白玉兔號不如太空人般活動自如,但是所謂探月旅程的頭八日,竟然都花在拍攝太空船與月球車外側的國旗上,萬一拍照完畢,月球車不幸故障的話,就變成世紀大笑話了。)
旅者與遊客有何分別?英國作家 Gilbert K. Chesterton 就下過如此評語: "The traveler sees what he sees, the tourist sees what he has come to see."
我也幻想過自己是旅者,心裏卻清楚明白,自己永遠只能當一位遊客。其實當遊客也沒有甚麼可恥的。曾經在某旅遊節目(好像是 Lonely Planet)看到主持於某山旮旯地方訪問兩名年輕流浪背包客,其中一人說了一句很精警的話,大意是「流浪係好奢侈的,你一係有時間,一係有錢;若兩者俱無,就唔好流浪了。」要當旅者並不一定要流浪,但我覺得,若行程固定得死實實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夠資格稱為旅者的。香港大部份人都唔係幾百萬未開頭,時間更比錢少,若不好好計劃,go to see what we plan to see,根本就不能起行,否則一旦行程有變,就會影響工作以至生計。所以說,當遊客並不可恥,有時更要認命。
然而當遊客也要有個譜。自己躲在 resort,"hea" 足幾日,或者專去景點,買埋一大堆過後必然後悔的 souvenirs,倒也與人無尤,不過有些遊客性格是很丟人,兼非常容易辨別的。試想以下這個假設的問題:當你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落機就沉迷自拍,而非興奮地想立刻了解此地的風土人情,你究竟是遊客還是旅者?
答案是不能一概而論。若果這是個從未有人到過的地方,那麼你就是個探險家,自拍也不過是記錄人類歷史創新一刻的舉措。可是,若這個地方老早已經有人到過,你還玩自拍的話,就只是遊客興趣而已。遊客玩自拍,實在稀鬆平常,但係拍完又拍,兼做齊港女十式,重要 show 自己以為入型入格但旁人覺得 un-頂-able 的魚網絲襪,就有點兒那個了。
寫了那麼多,我其實只想說,這個甚麼嫦娥和玉兔,一落地就要玩自拍,拍了一次五星旗後,還計劃花多幾個小時,讓玉兔環繞嫦娥三號,「從五個不同地方進行五次互拍,務求從背面、側面到正面,拍攝對方身上國旗,並將清晰照片傳回地球」,這樣的遊客性格和自戀心,真是表露無遺。
(後記:天呀,原來不是花多幾個小時,而是用了足足八日玩自拍!我明白玉兔號不如太空人般活動自如,但是所謂探月旅程的頭八日,竟然都花在拍攝太空船與月球車外側的國旗上,萬一拍照完畢,月球車不幸故障的話,就變成世紀大笑話了。)
2013年12月9日星期一
種族滅絕‧兩人距離的概算
種族滅絕……的頭半篇推薦序文
高野和明著,李彥樺譯,種族滅絕,台灣,獨步文化,2013年。訂價港幣113元。
台灣出版的外文書譯本有一個很特別的現象,就是很喜歡在封面(而非封底)或腰封加幾行大字,說本書有甚麼名人大力推薦,然後內文又找人寫導讀或推薦文。我完全不明白出版社為何認為那些名人推介有用。社會公認讀書有品味的人,遠遠比名作家少。覺得名人品味庸俗而反感的人,恐怕比因為名人推介而勾起興趣的讀者還多。
導讀或推薦序文則更奇怪。每逢見到繙譯小說開頭插入了這類文章,我腦中浮現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是誰啊,憑甚麼寫導讀?」而第二個問題,就是「你當讀者是白癡啊?要看導讀才看得懂內文?」
話雖如此,有些出版社附加的序文還是值得一看的。東野圭吾好幾本推理小說的中譯本所共用的導讀文章,就是近年的少數奇葩。這本《種族滅絕》的頭半截推薦序文,是另一個罕有例子。玆錄一部份如下:
兩人距離的概算
米澤穗信著,阿夜譯,兩人距離的概算,台灣,獨步文化,2013年。訂價港幣九十八元。
我並非推理小說迷,但從小到大,也看過不少推理小說。近年心態變了。可能是解決生活問題已經夠煩吧,現在讀推理小說,想看故事的心情,遠高於花精力挑戰謎題的興緻。實際上令人驚嘆的推理傑作也不多。柯南道爾之後,能給我「大師」感覺的,除了 Agatha Christie 之外,想來想去就只有近年的東野圭吾。然而東野圭吾可能太刻意挑戰不同的寫推理故事手法了,太刻意的結果就是有點……太刻意的感覺。
(想來奇怪。我是歷險遊戲迷,印象中謎題與故事俱佳的歷險遊戲不在少數,但謎題與故事俱佳的推理小說,印象中卻不多,不知何故。)
側重故事而非謎題的話,社會派小說就是了,可卻太沉重。結果近期最喜歡的,都是那些校園推理類別的,例如綾辻行人的《Another》,或米澤穗信的《古籍研究社》系列。
這本《兩人距離的概算》,是《古籍研究社》系列的新作,並未拍成動畫。故事圍繞兩名女生大日向友子與千反田愛瑠之間的誤會而展開。為了消除誤會,故事男主角折木奉太郎要解決的謎題,就是於學校舉行馬拉松比賽當日,找出這個誤會的內容及成因,並向當事人解釋。
暫時來說,米澤的《古籍研究社》系列,相信以《庫特利亞芙卡的順序》最為傑出。當中的推理情節及旁支固然精采曲折,我更喜歡的,是當中多名新舊角色都描寫得有血有肉,他們的心態甚至經歷,我相信不少讀者都有共鳴。相比之下,《兩人距離的概算》寫得不夠獨立,作者亦未對各人(尤其是千反田)性格着墨太多,若讀者未看過前作,就很容易對各人的性格和關係摸不着頭腦。本書的題目為雙關語,既指馬拉松選手之間的距離,也指心靈之間的距離,頗有意思。人有時因為溝通得不好,本來想消除誤會,反而加深了相互之間的隔閡,我讀後也有點感觸。可惜大日向友子這個新角色出場不多,對她的內心掙紮,雖能理解卻難以感同身受。
可喜的是本書的對話寫得相當輕鬆風趣,令我不時莞爾。以對話的有趣程度而言,本書暫時算是系列之最。包裝亦非常落本,護封的封面極為精美,這從上圖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但親眼看見實物的話,絕對會教人眼前一亮。這個護封其實是由一張小海報摺疊而成,書內亦附書籤。換句話說,就是買書兼送動畫精品啦。時代真是會進步的,我卻早已不是少年了。
高野和明著,李彥樺譯,種族滅絕,台灣,獨步文化,2013年。訂價港幣113元。
台灣出版的外文書譯本有一個很特別的現象,就是很喜歡在封面(而非封底)或腰封加幾行大字,說本書有甚麼名人大力推薦,然後內文又找人寫導讀或推薦文。我完全不明白出版社為何認為那些名人推介有用。社會公認讀書有品味的人,遠遠比名作家少。覺得名人品味庸俗而反感的人,恐怕比因為名人推介而勾起興趣的讀者還多。
導讀或推薦序文則更奇怪。每逢見到繙譯小說開頭插入了這類文章,我腦中浮現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是誰啊,憑甚麼寫導讀?」而第二個問題,就是「你當讀者是白癡啊?要看導讀才看得懂內文?」
話雖如此,有些出版社附加的序文還是值得一看的。東野圭吾好幾本推理小說的中譯本所共用的導讀文章,就是近年的少數奇葩。這本《種族滅絕》的頭半截推薦序文,是另一個罕有例子。玆錄一部份如下:
推薦序儘管本網誌談的,是《種族滅絕》的推薦序,而非《種族滅絕》一書本身,但既然講開,就略略一提讀後感吧。若拿 Michael Crichton 的科幻作品來比較,我覺得此書寫得更好。作者資料搜集充足,情節涉及的政、經、社、科層面,也較 Crichton 的作品豐富,作者寫來似模似樣。譯者的文字不會不斷提醒讀者這是繙譯小說,譯筆流暢。百多港元的售價,五百多頁的內容,絕對大件夾抵食。可是,以電影比喻的話,這是充滿計算的商業動作片,斧鑿痕跡較重,後半段情節較多犯駁,鋪排亦不及前半精采,更有點亂來,超越了 suspension of disbelief 的程度。此外,不知日本讀者是否比較自閉,少留意時事,小布殊年代,有些世人皆知的美國荒謬行徑,作者寫來卻好像揭秘一般,令人好生錯愕。此書處處影射小布殊及切尼政府,若將故事拍成電影,恐怕面目全非。
一部「超日趕美」的國際級大作
譚光磊(版權經紀人)
對於生長在台灣的我們來說,日本絕對是不輸給美國的文化強國。……
可是令人訝異的是,日本文學其實很少譯介到西方國家。文化差異固然是主因之一,但更關鍵的還是出版體制的差異。圖書的國際版權交易是西方產物,作家經紀人制度源於英語系國家,而後才傳到歐洲。……對西方作家而言,作品被翻譯成外文、在其他國家出版,是一件正常而非例外的事。
熟悉外文書版權的人都知道,簽日文書的版權比簽歐美書難度高。歐美的……版權交易機制成熟,……流程非常簡單。日本就不一樣了,一來作家在不同出版社出書,造成權利分散,即使出過某作家的書,下一本也未必有優先權。二來出版社少有專人負責海外授權,……外文報價擱置一旁長達半年以上是常有的事。三來日本人特重交情,若沒能先建立起友誼關係,根本別想做生意。
正因如此,日本作家要進軍歐美,可謂困難重重。對內,要解決版權分散的問題;對外,要有熟悉歐美事務的人全權打理。村上春樹很早就有美國經紀人,而近年來成功打進英語書市的日本作家……也都要靠經紀人從中斡旋,才能獲得主流出版社青睞。……
日本文學板權輸出的困境解說完畢,高野和明的《種族滅絕》正式登場。
此書二○一一年四月在日本出版,不到一年時間,便被英語世界最強勢的懷利文學經紀公司(Wylie Agency,旗下作家包括童妮.摩理森、奈波爾、菲利普.羅斯和瑞蒙.卡佛)簽下代理權,賣給美國阿歇特出版集團旗下新成立的犯罪推理品牌「穆荷蘭圖書」(Mulholland Books),並由《1Q84》譯者之一的菲利普.蓋布瑞爾 (Philip Gabriel) 親自翻譯。究竟是什麼一部作品,能夠先在國內叫好叫座,繼而零時差接軌國際,進軍歐美市場?
兩人距離的概算
米澤穗信著,阿夜譯,兩人距離的概算,台灣,獨步文化,2013年。訂價港幣九十八元。
我並非推理小說迷,但從小到大,也看過不少推理小說。近年心態變了。可能是解決生活問題已經夠煩吧,現在讀推理小說,想看故事的心情,遠高於花精力挑戰謎題的興緻。實際上令人驚嘆的推理傑作也不多。柯南道爾之後,能給我「大師」感覺的,除了 Agatha Christie 之外,想來想去就只有近年的東野圭吾。然而東野圭吾可能太刻意挑戰不同的寫推理故事手法了,太刻意的結果就是有點……太刻意的感覺。
(想來奇怪。我是歷險遊戲迷,印象中謎題與故事俱佳的歷險遊戲不在少數,但謎題與故事俱佳的推理小說,印象中卻不多,不知何故。)
側重故事而非謎題的話,社會派小說就是了,可卻太沉重。結果近期最喜歡的,都是那些校園推理類別的,例如綾辻行人的《Another》,或米澤穗信的《古籍研究社》系列。
這本《兩人距離的概算》,是《古籍研究社》系列的新作,並未拍成動畫。故事圍繞兩名女生大日向友子與千反田愛瑠之間的誤會而展開。為了消除誤會,故事男主角折木奉太郎要解決的謎題,就是於學校舉行馬拉松比賽當日,找出這個誤會的內容及成因,並向當事人解釋。
暫時來說,米澤的《古籍研究社》系列,相信以《庫特利亞芙卡的順序》最為傑出。當中的推理情節及旁支固然精采曲折,我更喜歡的,是當中多名新舊角色都描寫得有血有肉,他們的心態甚至經歷,我相信不少讀者都有共鳴。相比之下,《兩人距離的概算》寫得不夠獨立,作者亦未對各人(尤其是千反田)性格着墨太多,若讀者未看過前作,就很容易對各人的性格和關係摸不着頭腦。本書的題目為雙關語,既指馬拉松選手之間的距離,也指心靈之間的距離,頗有意思。人有時因為溝通得不好,本來想消除誤會,反而加深了相互之間的隔閡,我讀後也有點感觸。可惜大日向友子這個新角色出場不多,對她的內心掙紮,雖能理解卻難以感同身受。
可喜的是本書的對話寫得相當輕鬆風趣,令我不時莞爾。以對話的有趣程度而言,本書暫時算是系列之最。包裝亦非常落本,護封的封面極為精美,這從上圖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但親眼看見實物的話,絕對會教人眼前一亮。這個護封其實是由一張小海報摺疊而成,書內亦附書籤。換句話說,就是買書兼送動畫精品啦。時代真是會進步的,我卻早已不是少年了。
2013年12月3日星期二
無劇又抄襲
昨晚在家聽電視,竟然聽到以下獨白:
病人沈韻琴,是本屆青年短篇小說比賽的冠軍。她寫了一個關於科學家的故事:他因為太沉迷工作,令婚姻面臨破裂,所以科學家發明了一部時光投影機。投影機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影像。為了跟她溝通,科學家竟然搬進實驗室。自此他以為找到人生的知己,逐漸脫離現實。上面呢段嘢,係咪同下面呢段故事好相似呢?
科學家的同事,眼見他沉溺在這段關係上,於是去調查那個女人的背景。原來那女人在幾十年前因難產而死,而她丈夫不久也病逝了。科學家和這投影出來的女人很投緣,但那女人竟以一天十年的速度變老,很快就變成一個婆婆。科學家很迷茫,很捨不得。那女人跟她說,科學家的前生就是她丈夫,當年因為太傷心而病死了。女人勸科學家要珍惜當下,還叫他邀請太太到實驗室。當科學家的太太來到實驗室,投影機裡的婆婆拋出一個玩具球,交到太太手上,還跟他們說,真正的愛是經得起考驗的。幸福就在你手上。
Two scientists create a holographic projector. One day, the device starts generating images of a human fetus. The two watch as the fetus matures into a baby, a young girl, then a full grown woman, growing at a rate of ten years a day. They find out that Nola, as she calls herself, was once a young woman who lived in the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They debate over whether or not Nola is a real human soul somehow integrated into their hologram generator.上述情節,乃經典科幻片集《迷離境界》(The Twilight Zone) 其中一集,題為 Her Pilgrim Soul (YouTube 上仍有得看)。無記劇集抄西片橋段,都唔係第一次啦,不過將別人整個故事橋段,當成是劇中角色創作的小說故事,大剌剌唸出來,就簡直係厚面皮指數爆燈。大概編劇認為既是西片,又是八五年的舊劇,抄了都無人知。欺香港觀眾無人也。
Kevin, the lead scientist, begins to fall in love with this impossible creation. He begins spending more time at the lab than at home, his home life deteriorating over the few days. Nola talks with Kevin about her father and how he tried to keep her burgeoning intellectual desires from flourishing. They discuss the poetry of Yeats. During day five, an adult Nola describes her pregnancy and relives a miscarriage of losing a baby girl. The other scientist, Dan, later discovers the miscarriage was the cause of Nola's death, and that Robert, Nola's husband in real life, never forgave himself for her death; Robert died of a broken heart soon after.
As the holographic Nola ages and nears her farewell, she uses a voice modifier machine to call Kevin's wife, Carol. Posing as Kevin, Nola tells her to come pick him up. In the final conversation between Kevin and Nola, it is revealed that Kevin is a reincarnation of Robert. He brings out the Yeats book and reads a passage. As they tearfully acknowledge the passage, Nola fades away as Kevin's wife enters the lab. They have an emotional reunion. Carol is then quite surprised and delighted as a child's toy ball, as real and substantive as anything, bounces out of the holographic chamber and lands in her ha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