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1日星期三

又賣文及其他

Broken link
今日 ESWN 引了《傳媒戰:張翠容 vs 林達》一文,不過是 broken link,幸好 Google Groups 有存檔 (咦,條 link 又得返,唔知點解。)

本地網上對這次「以—哈衝突」的討論不太熱烈,大致上譴責以軍的聲音較強。《聞見思錄》blog 的《以暴易暴的荒謬》及《無神論者的巴別塔》 blog 的《淺談加沙衝突二三事》是其中兩篇較認真的文章,亦代表了兩種較為對立的觀點。

以巴問題糾結了過千年,不容易理清頭緒,即使是這次以哈衝突,我們亦很難理清事件的來龍去脈。例如部份傳媒報道,這次以色列入侵加沙地帶,原因出於哈馬斯在以哈停火協議屆滿之後,恢復以火箭襲擊以色列。以色列外交部甚至指哈馬斯去年曾多次違反停火協議,向以色列射火箭。然而,如果我們詳閱以色列的官方記錄,我們會發覺哈馬斯在停火期間發射的火箭並未造成任何重傷或死亡,最嚴重的亦只是有人受到驚嚇而入院,反而以軍曾於停火期間殺害六名巴勒斯坦人,這點《經濟學人》、《衛報》和以色列外交部都有記錄。嚴格來說,若各方的說詞都屬實,那麼實際上以哈雙方從未真正停火。如果我們單純以「誰先結束停火」來判斷那一方較正義,不但不切實際,亦有只見單一事件,不見歷史脈絡之弊。

伸延閱讀(《世界是平的》作者 Thomas Friedman 親自示範甚麼叫無恥):Israel’s Goals in Gaza?

粒粒皆辛苦
幾日前的第三次淫審條例論壇,我本想參加,誰知患了濕疹。好在只生在肚腹,不影響本來已不甚俊朗的外貌,只是我沒換過新衣服、新洗衣粉、新衛生用品、新床上用品 …… 不知何處惹來致敏原,真是無妄之災。幸好吃過藥後,現在已差不多痊愈,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會不會復發。

回說淫審條例,停寫了好一陣子,大概趕不及在月底第一輪諮詢完結前寫完,不過想一想也沒所謂,慢慢寫好了,這本來是給自己瞭解這條條例的練習,不是趕交給別人的稿子。

奧巴馬就職演說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感動,反而覺得很虛浮。從電視上看,圍觀的群眾也不見得感動,可能天氣太冷吧。

金融海嘯下找工作
兩天前在馬料水大學有個聚會,本來預期是柴娃娃的 informal meeting,看看有沒有幫得手的地方,誰知對方來了大堆西裝友,以面試的形式會面。我完全被嚇倒,本來英語口語能力已不濟,還毫無準備,又搞不清楚這次會面的目的,白白毀了一個好機會,真討厭自己。

補記:蝸居太小,容不下偉大的物理學家
話說回來:
(1) 以前江湖傳聞說保你大的女學生最正斗,但我前天到馬料水大學,覺得那裏的女生正 D。
(2) 那天天文學會在范克廉樓外擺檔賣書,不過泰半都不是天文學書籍。碰巧有本一直很想買的工具書,還是內地英文正版,只賣七十大元,要是原裝正版,要賣幾百元,正!天文學會還賣內地英文版的 Feynman Lectures on Physics,真係望見都流口水。可惜我蝸居細小,再容不下偉大的物理學家 ……

又賣文
上次說我這個地產門外漢在某地產系待了兩個月,寫的文章居然給學報接納。前天,怪事陸續有來,前度老闆又來電郵,說我寫的另一篇文章獲有條件接納。如果成事的話,在兩個月內幾乎獨力寫兩篇論文,還獲刊登,都算破了自己的記錄。

今次這篇文章本來是前老闆和另外兩個人寫的,可是他們被評審員插到一戙都無,結果由我臨時拉伕,幾乎完全重寫,前老闆卻不願把我的名字加進作者之中。這種事已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待在另一個系時為某篇文章作了很大貢獻,但 correspondence author 卻不肯加上我的名字,某系的系主任沒做過任何事,卻成為作者之一。以香港學術界 publish-or-perish 的環境來說,除了我的名字簡直是要了我的命。不過那次那位 correspondence author 連我當時的老闆的名字也列在他的名字之後(以字母排則相反,而老闆和我的貢獻又不比他少),我這個 small potato 更是無可奈何。學術界並不是光明的,這點我早有體驗。

由於文章作者越多,每位作者的 credits 便越少,有些大學學系甚至不把四個或以上作者的文章計入學術貢獻,因此這次前老闆不願把我的名字加入文章之中,我雖有點不高興,但也明白他的難處。況且受人錢財,就要忠人之事,雖有「替槍的疑惑」,但也盡力把文章改頭換面,爭取刊登。

問題是該文涉及一些統計推論,但之前老闆的統計方法卻大有問題,更糟的,是他們連取樣方法都出了基本問題。我雖然偶爾會用統計學,但本身不是統計學人,要我重新考慮其他統計方法已經夠頭痛,要在不說謊的情況下替他們有問題的樣本辯解,更是抓爆頭。後來改寫過了,學報方面表示有條件接納,老實說,我十分意外,不過評審員表示還有兩個技術問題要處理,很難說這次是否能過關。

現在我已不在其位,無必要再替這篇沒有我名字的文章殘害腦細胞。既然前度老闆當日可以找我改寫,現在他也可以找他的手下改寫。到底是否送佛送到西,我還沒有決定。

無可救藥的水母
在地產系的兩個月雖然辛苦,盡做一些自己不擅長的事,但回想起來也很有趣。最近巿區重建局要重建觀塘區,這是他們歷來最龐大的計劃。巿建局其實曾經考慮不用傳統的「收樓 — 買斷」方式而採用與舊樓業主分享利潤的其他手段,為此他們曾招標徵求「業主參與計劃」(Owner Participation Scheme) 的建議書。從招標日到截止日,不夠一星期,有能力提交標書的大多是各大學和地產有關的學系,而我就巧合地成為撰寫標書的一份子,負責提出創新的業主參與計劃。在下提出的是甚麼點子,這裏不方便說,反正最後巿建局好像沒有採納任何一方建議,代而以發債紓緩財政壓力。不過重建觀塘此等大事,我差點就參與其中,想起來總覺得神奇。

相較同年紀或較年輕的人,我常常覺得自己對人生缺乏計劃,以至一把年紀還是一事無成,載浮載沉,沒有可累積的知識和資歷。可是長年到處打散工,倒與不少有趣的 projects 扯上關係。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我想我會尋找較有保障的生活(始終不顧自己也要顧家),但現在打遊擊,我竟又可以樂在其中,真是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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